[Taipei] 在下雨的台北午後,我想念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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愈夜愈美麗的,台北
Bios Monthly,看到網路作家孫志熙,一篇“這就是我狹隘的一切”裡的一句話:

“台北是一個每天都會遇到認識的人、但遇不到可以相愛之人的城市,而我不像你願意隨時奔跑離開,我活在不知道誰給的速限裡,這就是我步行可及狹隘的一切。”

回家的路上,我反覆咀嚼著這句話,彷彿要腦袋中的每個腦細胞都深刻地記住它。

從公司所在的內湖軟體園區進到台北市中心的鬧區,有兩個選擇。一個是搭乘擠滿下班人潮的文湖線捷運,而忍受汗水與香水味交織的車廂的獎賞,就是那沿途城市童話般閃爍的燈光,在遠方夢幻緩慢旋轉的摩天輪,以及從松山機場底下升到路面突然開闊光亮起來的天地。如果想迴避捷運的人潮,可以選擇搭乘往返園區與市政府捷運站的交通車。除了要忍受下班時段,動彈不得的塞車潮,最美麗的一段,是交通車在橫跨基隆河的民權大橋上踱步,彩霞輝映著 101 大樓孤傲的身影,我望向大樓,看著自己窗上的倒影重複疊交在大樓上,彷彿那樣高聳的建築也被我的輪廓靜靜地包圍著。

民權大橋連接著河著兩端,從枯燥煩悶的軟體園區一路到熱鬧不夜的信義商圈。台北人過個河就從過分努力工作到盡情努力消費。我的城市,因為是如此嬌小,充斥著兩種極端。唯一不變的是雨水。冬天的台北,地面總是溼著,天空也沒停止哭泣過,到了夏天,陽光變得炙熱,可是雨水也沒停過,轟然一聲,就下起豆點大的西北雨。經常我坐在辦公室內,一會兒前還是陽光普照,路上的人撐著傘遮著灼熱的陽光,不一會兒,毫無預警的,烏雲一下遮蔽著晴空,接著雷聲隆隆,雨水便敲著玻璃窗,叮叮咚咚的敲打著窗戶,彷彿演奏一場又急又快的樂章。

也因如此,下班時路上總是有尚未乾凅的小水池,空氣裡也是被雨水洗刷過清新的味道。這樣的夏日雨後的溫度,正好涼爽適中,既不會太凜冽,也不會太悶熱,最適合想念遠方的人。就像濃度適中的咖啡,思念不會太濃,也不會太淡。記憶像被雨水洗刷的晶亮晶亮,在積雨雲漸漸散去的天空,或許能瞥見那道道的耶穌光。

過去,我不懂得思念必須要像小溪細水長流,要像夏日雨後的天氣不冷不熱。我總想像我一路奔跑至這個島的最北端,然後像電影情書裡的場景,只不過是對著深邃無際的海洋,向著遠方思念的人大聲呼喊:

你好嗎?
過去的我想這樣重複地嘶叫,直到我的聲音被洶湧的浪濤淹沒,直到我的淚水匯聚成廣濶的海洋,直到所有的感受就像我乾啞的聲音麻木。這樣,或許就能真正的放開手,好好的生活。
台北不是一個讓人寂寞的城市,但想念讓一個人倍感寂寞。我用踉蹌笨重的步伐追逐這個城市快速變化的節奏,久了竟也找到自己的步調。
人生就像登高一般,不到那樣的高度看不到那樣的風景。這個狹隘又稠密的都市,因為有家人的寛容陪伴而寛廣起來。畢竟,我沒有往這個小島的邊際跑去,反而往更廣闊的高度攀去。我把想念,摺疊放好,就像厚重的冬衣收藏在心的底層。
然後,享受台北雨後清新的夏日午後,現在的我,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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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魚目混珠的新北市…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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